好。」
「今日後廚特意做了小姐愛吃的清蒸鱸魚,小姐只吃了一口,便吩咐奴婢們撤了,說那魚味道噁心。」
「估摸着,是想讓夫人給請個大夫回來瞧瞧。」
「夫人?」
見鄒氏久久沒回話,雪萍抬起頭看夫人臉色青白,忙又喚了一聲,「夫人……」 鄒氏強壓着內心的慌亂,咽了咽嗓子低聲問道:「小姐月事可正常?」
雪萍掐着手算了一會兒,「小姐月事是有一陣沒來了。」
不過小姐往日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情況,雪萍倒未曾在意。
鄒氏氣的隨手抓起矮几上的茶盞,就向雪萍砸過去:「這麼大的事,你居然都不來稟報?
養你們這些人有何用?」
雪萍額角被砸破了口,鮮血順着眉尾滑落,卻不敢哼一聲,連忙跪下認錯:「奴婢該死,還請夫人恕罪。」
雪萍也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,根本就不明白夫人為何發如此大的火。
只以為她是責怪自己沒照顧好小姐。
鄒氏撫了撫額頭,揮手道:「你先回去,讓小姐好好在院子里待着,我晚些時候再過去看她。」
「是,奴婢告退。」
雪萍忍着疼,剛站起身。
鄒氏又交代:「這件事不許跟任何人提起。」
「是。」
見鄒氏沒有其他吩咐,雪萍福身退了出去。
鄒氏頓覺頭疼不已,依在榻上不停地揉按着腦門。
孫嬤嬤從前院回來。
「夫人,相爺不在前院。」
「這個時辰還沒回來?」
鄒氏問,「可有吩咐管家,相爺回來了與他說一聲?」
鄒氏正心煩,沒精力多想。
只以為殷修遠與同僚飲酒應酬去了。
「奴婢問過管家,說相爺已經回府了。」
「既然回府了,為何不在前院?」
鄒氏看着孫嬤嬤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,哪裡還不明白,「相爺又去那賤人的院子了?」
這梅氏真是狐狸精轉世,也不知道給相爺使了什麼妖法,年紀也不小了,竟還能迷得住相爺。
連她這個正妻見自己丈夫的次數都不如那個妾室。
「明日奴婢早些去前院候着,定將相爺請來。」
見鄒氏面色不好,孫嬤嬤上前為鄒氏按着頭,勸道:「梅姨娘不過是商賈出身,哪能與您比尊貴。」
「夫人寬些心,別為難自個兒,憂思過重易傷身。」
「本夫人何曾將她放在眼裡。」
鄒氏面上不屑,實則卻是拿梅氏沒辦法。
這些年,鄒氏沒少在她那兒吃虧。
為了分梅氏的寵,鄒氏甚至給殷修遠納了幾房妾室。
結果那幾個妾室在後院多年,連一點水花都沒掀起來。
梅家世代經商,梅氏從小就精明,手段不比鄒氏差。
江南女子在京中本就不多見,更何況是她這麼一個膚白貌美,溫婉柔情的大美人。
殷修遠為官行事素來謹慎,朝中不少官員在背後議論他膽小怕事。
只有在梅氏這裡,他才能找回年輕時,那一絲男子氣魄。
鄒氏納進府的那些個妾室,一個也沒入殷修遠的眼。
孫嬤嬤一邊為鄒氏推按着,一邊問:「那夫人這是為何事煩惱。」
鄒氏閉眼嘆道:「瑤兒怕是要出事了。」
孫嬤嬤手上動作頓住,「二小姐怎麼了?」
孫嬤嬤是鄒氏的陪嫁,也是從小看着殷文瑤長大的,小時候抱她最多的還是孫嬤嬤。
鄒氏感覺頭疼舒緩了些,抬手示意孫嬤嬤停下。
並將雪萍來之事告訴孫嬤嬤。
孫嬤嬤大驚,「怎麼會……」 「是與不是,我們先去璃襄閣看看再說。」
* 「蠢貨!」
殷文瑤伸手將案上一件蓮葉綠的衣裙扔向面前的丫鬟,「本小姐都說了要那件金翡翠綢緞襦裙。」
「這顏色這麼老氣,你是打算讓本小姐明日在尚書府出醜嗎?」
殷文瑤不知道沐雪為何會邀請她,但這是難得一次露臉的機會。
殷月正好在病中,明日再沒人能壓